《超人》

 

作者:冷諺明,摘自《反寂寞美學》系列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一直很想為妳寫個故事,一個溫柔地故事,從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想,結果那段歲月之中,當時功力完全不行的我只寫了一篇「如果有一天妳嫁給了別人」的故事,一個以妳為塑造而形成的女主角、然而故事卻不屬於我們的短篇,放上網路流傳,當作關於「小薰」這個女孩在我生命之中的一項證明,如此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 應該說,我感到呼吸困難吧?剖析、調和現實之於故事裡頭的妳,是一件令我感到多麼不容易的事情,所以遲遲沒有動筆。

        我從來就是個很迷戀念舊的人,但也僅止於在回憶念舊而已,故事之後的現實生活究竟如何,不該讓過去的人現身打擾。

        所以七年之後的我,只是鼓起勇氣,整理出這個故事,對回憶作個交代。

        倘若有一天妳意外閱讀了,請接受我釋放給妳的祝福。

        請細細感受,遠在七年前,當時的諺明對於妳的思念。

        甚至還願意記得當時,有個笨男孩很努力地想當妳的超人,試圖開啟那項只屬於妳的保護色超能力……

 

1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朋友們一起去板橋的主題餐廳體驗最近在新聞上很火紅的「馬桶咖哩飯」,確實利用馬桶這樣容易令人引起聯想的造型來當作餐具,再搭配咖哩飯這樣的料理的確造成了噱頭。

        不過噱頭終究只是噱頭,除了首次體驗的新奇之外,偏高的價格及平凡的味道實在讓我提不起再來光顧第二次的慾望。

        飽餐一頓之後,顯然無法僅只滿足於吃飯這一項目的大家,一邊享用著餐後飲料、一邊共鳴著待會兒繼續去唱歌續攤的邀約。

        而我只是微笑著攪拌杯子內的冰塊,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。

        因為,就連我這個身為身體主人的「自己」,都無法撂下判斷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要想從板橋騎車回到我們共同的地盤——位於景美的好樂迪,必須穿越長長地中正路及景平路,而這段橫跨中永和地區的路途上,當然也包括了那條難以逃避熟悉的巷內路。

        於是逼近熟悉分歧點的轉角紅燈處,我終於向大家開口說了晚餐後的第一句話,同時也是最後一句話……

        「各位,抱歉,我還是不去了,你們玩得開心點啊。」帶著坦然又苦澀地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 除了體諒之外,這群陪著我走過這段故事的朋友們只是對著我揮揮手,義無反顧再次送上祝福。

        「希望這次去找完她之後,你能夠真正看見離開的路。」

        隨著綠燈轉換,車頭擺動,轉進巷內路的我,變得只聽得見胸口上心跳的聲音,就跟先前每次回去看妳一樣,。

        從來,都是讓自己一個人,完完全全地屬於呈現在妳面前的時候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行經便利商店,我按照慣例買了三瓶藍色酷思樂與兩包不同顏色的香菸,一切準備就緒後,才真正穿越熱鬧地興南夜市,來到那靜謐地小巷內。

        來到,總是刻意逗留的倒四十五度T字型路口,用固定期待地目光望向左手方……

        將近一年沒有來這裡了,時光飛梭,當初那座總是令妳期待不已的社區公園竟然蓋好了!

        脫下安全帽走下車,我來到小公園內的盪鞦韆設施旁邊,伸出手輕輕使力讓椅子擺動起來,腦海內浮現著當初我們約定好的畫面。

        「嘿,諺明,我去問過新的設施項目了,等這座公園改建好,到時候每次你送我回來,都在這邊陪我玩上一段盪鞦韆好不好?」看著堆積在地上的建材,妳的眼睛閃耀著興奮地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 不論是實際坐上去遊玩、抑或只是言語上提及,一旦連結到盪鞦韆,妳總是像個孩子那般兒笑得很開心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不覺得……能夠如今繁華到過剩的台北城裡頭,發現其中的一處小角落、竟然暗藏著如果不是附近居民可能就不會曉得的盪鞦韆設施,是一種很渺小卻又相當難得的滿足嗎?」

        妳總是和我提起小時候住在宜蘭羅東的生活點滴,說那裡的公園又大又廣,說每次只要妳難過了、不開心了、爺爺奶奶就是牽著妳的小手去坐盪鞦韆,然後笑顏便會在飛晃著的半空之中綻放……

        或許是因為在台北土生土長、童年完全是一整個城市小孩的關係,儘管對於妳的描述我不是不能想像,但卻難以體會,我甚至連自己小時候到底有沒有玩過盪鞦韆,竟然也無法肯定地回憶出來……

        唯一肯定的是,我願意陪妳一起尋找、並且駐留,那份在城市之中,還有人相信著的小小幸福。

 

       

好幾年沒有在網路上發表過故事了,很顯然地這篇作品意義非凡。

對於當時剛在網路上起步的我來說,《超人》的淵源深遠,

所以,也算是回敬給那一年幼稚的自己吧?

第一段就先寫到這邊吧,該去買啤酒跟小菜回來捕貨,

也許待會兒繼續寫,也或許大睡一覺後明天再寫,

總之,心得之類的請記得只需要給我客氣又漂亮的場面話就好,感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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